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舅妈扯着那破锣嗓子在叽里呱啦。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这赔钱货侍候大了,该她回报老娘了,她居然走她那疯子妈的老路,没脸没皮搞个野种回来搁这现眼,我心软,千里迢迢接她回来,她一毛钱不往外掏,白吃白喝,还撺掇你个逼娘养的窝囊废偷老娘的钱。”
舅舅瓮声瓮气:“那几个钱,原本就是离离给我的,还有,离离八岁前,都是她妈侍候的,八岁之后,一直都是她言姨照顾着的,你小点声,让人听了笑话。”
“你他妈吃了豹子胆,敢跟老娘顶嘴!凭什么让我小点声,你家小骚货干都干出来了,还怕我说,我是哪辈子造了孽,欠了你们莫家的,跑来给你们当牛做马。”
没听见舅舅的声,舅妈越骂越来劲:“当初你们全家勒紧裤腰带供她妈上大学,好吧,大学念完了,以为家里能跟着沾点光了,结果全家跟着倒霉,就他妈一带着野种的破鞋,有人要好不错了,彩礼都收了,她倒是清高了,寻死觅活的不嫁,到手的钱都飞了。”
一个嗲得人鸡皮疙瘩飙升的声音凑趣:“妈,瞧你累的,喝点水。”
倒是听话,还真歇了个中场,估计喝完了水,接下来该声讨莫离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