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闲话起得突然,若说是因于海棠而起,偏偏又带上了单怀莎,实在古怪。
且闲话归闲话,所谓鸿雁传情却没有证据,既没有具体的内容,也没有实实在在的书信。
姜姑姑不由在心里点头赞同大丫鬟的辩解,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去看姜贵妃的神色,见姜贵妃仿若未闻地吹了吹薄薄长长的指甲,就拔高声调厉声喝道:“空穴来风?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明面上瞧着好的,私下里一肚子坏水的我可看得多了!
我家里人见都没见过于姑娘,难道还能无缘无故地污蔑于姑娘?宫里宫外多少未嫁的姑娘家,怎么不去污蔑别人,偏点名道姓地指着于姑娘和单姑娘说事儿?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拿人当傻子撇干净关系?!”
她无声一呸,没得姜贵妃示下倒也不敢直接动于海棠,只上前两步拧着大丫鬟嗤笑道:“别是翅膀硬了想飞高枝,还吃着喝着用着椒房殿的东西呢,就敢掉转头来踩着椒房殿算计前程!”
大丫鬟痛得脸色发白,不敢躲更不敢抽出手臂,忍不住扭曲着身子做不得声。
“娘娘!”于海棠缓缓跪到大丫鬟身侧,扬起脸一字一顿道:“海棠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