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显然积累了满腔的怒意:“别逼我同你撕破脸皮闹到家主和官府!我跟你爹是世交,我俩分隔两地,却常有书信来往。你尽管不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但你的秉性陋习你爹信里多有提及。我念你是故友之子,企盼以宋府教条束缚,再以仁理感化,你总不能再走歪路。没想到啊,你还是勾结贼人,盗窃家主财物!好大的胆子!好黑的心肠!”
钱盈“噗咚”一声跪下,双膝估摸都磕出血花,泪涕齐下,抱着徐管事的双腿求饶道:“叔啊!侄儿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等背德害理猪狗不如的丑事来,您打我骂我都成,千万别报官!入了那张虎口,侄儿可就毁了......”
徐管事挣了几次,钱盈都重新扑上来,仿佛在风波中抱住了定海柱,徐管事索性一脚将他踹开,骂道:“狗东西!而今打你顶个屁用?”
由于不敢使力抵抗,钱盈被踹得四脚朝天,一听这话,马上翻身而起。没有立即扑上,一把抹掉鼻涕眼泪,谄媚道:“叔,您的意思是?”
“你将那伙贼人的藏身地点和贼赃流向老实交代,我再不留痕迹的透露给捕房的狗腿子,这之后你需得收心敛性,老老实实当你的下等仆役!”徐管事虽然恨不得抽断这狗崽子的狗腿,眼神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