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一丝怜悯,毕竟他是故友之子,毕竟他还年少不经事。
钱盈连连点头,思索一阵,又道:“那批赃物早已混在贩子货物中,经金菊坊流出了金雪城,如今藏在城外的一座花神庙内。那些贼人是城中的青皮混子,为首的很有些谋略,先前计划实施之时,他们几个便以贩人身份进入金菊坊,租住于府邸附近。当晚从侄儿给他们开门,到集赃逃遁,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近安心住下,反而躲过搜捕和宵禁。只是我新来不久,不知那宋梓有夜醒的毛病,才导致他们计划略有瑕疵。侄儿问他们分赃时,青皮头子说是赃物藏上一两年,无人再查此案时,才取出来用。我也是听他的吩咐,没有立即脱出宋府仆役的身份,惹来嫌疑,他们而今照常假扮贩夫出入金菊坊,实则盯着宋府和官府的动向哩。”
徐管事沉吟不决,感到另一处棘手之处,分析道:“这位贼头子头脑精明,若是与同伙陡然被捕,必然推测到你身上。他年出狱,必行报复。”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徐管事按住着急跺脚的钱盈肩膀,明明并无旁人,仍是不自觉压低声音,道:“隔壁目迷的老太前两天托我写一份契书,说是有人要长期租赁她的房子,定金给得还不低。我料这人必是贼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