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了?一旦她有个接长不短之时,换了几个钱来,不也是一番功德?”
妙玉道,“也罢了,幸而那杯子是我没吃过的,若我使过的,即便……”
不等妙玉说完,宝玉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大士,戒嗔!”
妙玉见宝玉一派有道高僧模样,不由扑哧一笑,同样双手一合,道,“怡红居士果有大智慧之人,小女受教了。”
宝玉道,“不敢,今日能得大士尘心之水相待,小可自当铭之肺腑。只是还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妙玉道,“怡红居士请了。”
“这成窑茶杯,我自是要带了去的,”说着宝玉一指那绿玉斗,“只是这只斗……”
妙玉听了,皱皱眉头,道,“不知怡红居士可有说法?”
宝玉摇头,“若是依旧由我带了去,却是干净。可这一物,却是大士平日清修法器,此物一动,难免动摇大士佛心;若是不动,又怕大士时常忆起今日尘心之说,久而久之,却难如雪花一般,难以解脱尘缘。岂不是我之过也,是以小可甚是苦恼。不知大士可否解惑?”
妙玉道,“常闻怡红居士最厌俗物寄托信念,此时,又何必为了一只绿玉斗,而苦恼了?只管放了这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