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只是套话,心里多少有些想法,可靠了宝玉一下,探春的心思变了,一时间觉得心里酸酸的,很累,很委屈,满肚子苦水,终于找了发泄的地方,不过勉强撑着,低声试探一句道,“今儿我驳了二哥这边的事情的!”
“这个可是不算事的,二哥也不至于为了这个恼了你。”说着,宝玉轻轻抚着探春的头。他心里明白,别看探春能撑住了,可那也是勉强为之。不错,贾母和王夫人对待探春都是极好的,可探春呢?每日里走薄冰一般,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偏偏自己的生母和亲兄弟,却不争气。
探春确实很累,又见袭人和麝月在旁,二哥不避讳她们,便借着宝玉手劲儿,轻轻靠了宝玉身上,心里觉得有个哥哥真好,想了下,说了起来。探春的亲舅舅赵国基,死了。赵姨娘因袭人母亲没了,得了四十两,而探春却按例,给了赵家二十两一事,闹了一回。
宝玉听了,知道探春心累,可还不能和稀泥,想了一回,扶正了探春道,“三妹若是问我,我自是要说一句公道的。”见探春看来,便接着道,“细论论,倒是三妹说错话了!”
探春一怔,“二哥认为该给四十两,同外面进来的袭人比肩?”
“倒也不是。二十两有例可寻,自是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