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还睡得着了。”
宝玉道，“莫不是来看老太太还有错了？”
贾母叹道，“若是凤丫头倒也罢了，你珍大嫂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宝玉笑道，“你老这个年岁可不该活的这样明白的。难不成真的指望再看护儿孙一甲子？”
“好的不学，偏学那贫嘴贱舌的。”贾母说着翻个身，“既是不要我管，那便真睡了。”
“早该如此的，你老不睡，哪一个又敢睡了？”宝玉说着话，起身帮着贾母盖盖被子，又道，“老太太也该体谅我些才是，认真服侍，还能几回了？”
鸳鸯啐了一口，“好好的，二爷这是又呆了！”
贾母道，“看来是真的打算走了啊！”鸳鸯听了一怔。
“但凡有一线机会，我也不想动的。”宝玉说着又道，“不然等老太太大好了，咱们回老家去？”
贾母叹道，“晚了！”
宝玉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功成名就，退步抽身，自然是宜早不宜晚啊！”
贾母道，“你倒是还明白起来了！”
宝玉道，“看了甄家，再看史家，不明白的也该明白些了。”
贾母道，“偏偏是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