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塞给洛梨裳,随手拿起靠在檐下的纸伞,“我去接他回家!”
干净的绣花鞋,轻盈踏过一块块青砖。
满街弥漫着各种新鲜食物的香气,几乎所有人都惊艳地望向那沿街小跑的少女。
她撑白纸伞,梨花色的裙裾在寒风中肆意飞扬。
笑起来时酒窝甜甜,弯起的鹿儿眼美如水墨画。
大雪伶仃,天街一色。
她的背影比绵延的玉门山脉更好看。
苏酒一口气跑到兵械库大门外。
已到用晚膳的时辰,充军的汉子们三三两两出来,笑嘻嘻朝她点头致意。
这个少女千里迢迢从长安而来,每天傍晚一定会来接那个叫萧燃的重犯,他们都知道的。
“妈的,要是老子的媳妇有苏姑娘这样好,老子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她拼一场荣华富贵!”
“老张啊,你充军三年,你媳妇一次都没来探望过你,连东西都没寄过,作孽啊!你媳妇儿可是还在老家?”
“呜呜呜,老子媳妇跟人偷情,老子失手打死奸夫,才被流放的……老子命苦啊呜哇哇哇……”
八尺壮汉,哭得稀里哗啦。
苏酒看得又好笑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