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伊姆·格拉奇由德雷福斯公司运送小麦到停靠在码头上的“加利多尼亚号”货轮上。直到天快黑了,他才干完活,赶车回家,走到普罗霍罗夫斯克街拐弯处,遇见了铁匠伊凡·彼亚季卢布。
“格拉奇,向你致敬,”伊凡·彼亚季卢布说,“有个女的在敲你家的门……”
格拉奇朝前行去,只见他家院子里有个庞然大物一般的女人。那女的臀部肥大,脸色红如砖头。
“老爸,”那女的喊道,嗓门又粗又沙,响若洪钟,“我闲在这儿,都快闷死了。我等了您整整一天……您知道吗,姥姥在图利钦死了。”
格拉奇站在大车上,眼睛睁得滚圆地望着女儿。
“别在我马前转来转去,”他着急了,大声吼道,“快抓住辕马的笼头,你要我把马抽死吗……”
格拉奇站在车上挥舞着马鞭。芭辛卡抓住辕马的笼头,将几匹马牵进马厩。她给马卸下套,便下厨忙活去了。姑娘把父亲的包脚布晾到绳子上,用砂子把熏黑了的茶壶擦亮,随后将米馅肉饼放进铁锅加热。
“老爸,您这儿脏得叫人受不了,”她说道,把一张撂在地上发出酸臭味的熟羊皮扔出窗外。“不过我会把这些脏东西统统扔掉的!”芭辛卡大声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