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副心虚的样子,装作在整理所戴的头巾。其他观众也有些窘迫不安,只有那两个面无表情的老妇人除外。
“这些可恶的脸!”弗洛里说道。一股失望的冰冷疼痛之感袭上他的心头。毕竟,女孩儿不好再呆在他的阳台上了。他和她都同时想起,他们俩还完全是陌生人。她的脸有一些红,她开始戴上了眼镜。
“恐怕对这些人来说,见到一个英国女孩儿怪新鲜的,”他说。“他们没有任何恶意。走开!”他不快地补充说,冲着这些听众挥了挥手,于是他们便都没影了。
“你知道,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觉得我该走了,”女孩说道。她已站起身来。“我在外头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们肯定担心我跑哪儿去了。”
“你真的非得走吗?还早着呢。我可不能让你不戴帽子就顶着日光往家走。”
“我真的该——”她再次说道。
她打住了,往门口望去。马拉美出现在阳台上。
马拉美手捂屁股走上前去。她刚从屋里出来,一副镇定的神情,表示自己完全有权在这儿。两个女孩儿面对面站着,不足六尺远。
没有比这还要古怪的对比了:一个肤色浅白如海棠花,另一个则皮肤黝黑、媚俗不堪,圆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