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乌黑头发和浅橙色的丝绸罗衣都闪着亮光,简直像是金属。弗洛里心中暗想,自己以前从未发现马拉美的脸有这么黑,她那又小又硬的身子有多么古怪,笔直得就像士兵的腰杆,除了水瓮般的臀部那儿,周身没有一处曲线。他倚着栏杆站立,望着两个女孩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两人都无法将视线从对方的身上移开,不过谁看谁更怪异,这可就说不清楚了。
马拉美把脸转向弗洛里,细如铅笔线的黑色眉毛皱在一起。“这个女人是谁?”她一脸不高兴地问道。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仿佛是在给一个仆人下达命令。
“马上给我走开。如果你敢惹什么麻烦的话,事后我会用竹条抽你,直到打得你一条完整的肋骨也不剩。”
马拉美迟疑了一下,耸了耸窄小的肩膀便离开了。而那英国女孩望着她的背影,诧异地问道:
“那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
“女的,”他答道,“我想是一个仆人的妻子。她来问洗衣服的事儿,如此而已。”
“噢,缅甸女人都长这样儿吗?她们真是些小怪物!我在来这儿的火车上见到好多呢,可你知道吗,我还以为她们是男孩子呢。长得像是一种荷兰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