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像巨蛇似的沿着桅杆往上爬,缠住桅杆,随后又用它的尖舌去舔大唐军舰的古铜色船侧。
唐昭宗身穿金线嵌花的铭甲,镇静自若,声音威严,在一片火海中发布着命令,很像神话中的那些身上有无数鳞片的蝾螈,每一个动作,都摇落一片火星.
但是很快地爆炸声变得频繁起来,而且更加猛烈,更加吓人,这已经不是大炮在爆炸,而是弹药舱着了火,是军舰本身在爆炸。
当唐昭宗企图砍断把他跟敌人拴在一起的致命连系时,他是拚命在搏斗,但是现在再也没有成功的希望了:烈火已经烧到了大唐船上,而每当一艘敌人的船只爆炸时,都有一阵焰火般的火雨洒落他的甲板上。
但是这场大火,这场火攻,这场无情的猛火,这儿刚灭下去,那儿又往上窜,越烧越旺,直到把它的卤获物的水里的部分吞光为止。
安特卫普人的船只相继炸毁,船障已不攻自破;但是,大唐军舰非但不能继续前进,反而在一片火海中茫然失措,后面还拖着烧毁了的火攻船只的残片,正是这些船只以它们的火焰拥抱过大唐人的军舰。
唐昭宗知道再也不可能进行搏斗了,他下令把所有的舢板放到水里,划向左岸登陆。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