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通过扬声筒传达到其他军舰,没有听见的人出于本能也有同样的念头。
整个舰队,连最后一名水兵都上了舢板,唐昭宗才离开他的双桅战船的甲板。
他的冷静好像使每个人都恢复了冷静:他的每个水兵都手握着斧头或者接舷战刀。
在他抵达河岸以前,旗舰炸毁了,爆炸的火光在一边照亮了城市的轮廓,在另一边照亮了浩淼的河面,它越来越开阔,最后消失在大海里。
这时候,城墙上的大炮已经停止射击:并不是战斗的激烈程度有所减缓,恰恰相反,这是因为弗朗德勒人和大唐人进入了面对面的交锋,谁也没法开炮打这些人而不伤着那些人。
加尔文派的骑兵也已经投入冲锋,创造了奇迹:凭着骑兵的军刀,他们冲开了敌阵,在战马的铁蹄下,敌人惨遭践踏;但是受伤倒地的弗朗德勒人也在用大刀剖开战马的肚膛。
尽管骑兵的冲锋战果辉煌,大唐人的纵队里开始有点儿混乱,止步不前,然而从各处城门里都有生力军源源不断地涌出,冲向白存孝的军队。
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几乎在墙脚下也能听见。安特卫普人的侧翼响起了“汤章威!汤章威!法兰西!法兰西!”的喊声,一个可怕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