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吴氏松开赵繁掩面哭道。
她忽地直直跪下,爬着到了容老夫人面前哀求道:“老夫人你可是在世的活菩萨,你养了我们姐儿这么些年,就是不念姐儿早逝的爹娘,也要念在她尽心尽力伺候你多年,她虽是你的外孙女,可比之亲孙女是再尽心不过了。”
容沨心头一沉,吴氏说这话可是有诛心之意,外孙女尽心尽力,那亲孙女就是懈怠、不孝敬的意思。
容沨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笑道:“嫂子说这话我就不怎么听得懂了。祖母若真是气恼姐姐,大可叫人收拾了拢箱,一辆马车就将她遣回赵家,哪里会好好差人请你们过府,好言相待。”
吴氏跪倒在容老夫人面前,眼尖瞧着她面色似有不快,正欲开口分辨,便被容沨抢先:“姐姐孝敬祖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更何况前头姐姐也说了,祖母对她有再造之恩,如今哪有挟恩求报的道理。年前儿祖母得了病,二姐姐从那影梅庵的大门一步一步磕到了大殿,要不是外面传着姐姐的孝心,祖母怕至今都被瞒着。”
她盯着吴氏一字一句道:“嫂子,可还觉得祖母身边的亲孙女一点都不如繁姐姐这个外孙女。”
容老夫人听着容沨的话,思及因赵繁受牵连的沅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