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周姨奶奶的事来为难侯府。”
她语气放缓,却带着难以忽视的份量:“就不会只是拿周姨奶奶一人来做交代了。”
容涟恨恨地瞪了容沨一眼,又兀自垂下头,几欲咬碎一口银牙,又听容老夫人絮絮地训责起来。
自从裴氏病后,容沨便每日都会看去望一次,只是默默瞧着裴氏喝完药后,又起身离开,每次都弄得裴氏不怎么自在。
孙妈妈收了药碗,劝道:“夫人的病还多亏了四姑娘。”
裴氏病怏怏地歪在身后的软枕里,单手枕着头:“拖着这副身子,还不如死得干净。”
孙妈妈不经意的顺着说:“夫人心心念念惦记着五姑娘出嫁,现在又有杜太医在,何不把病给养好。”
裴氏眉眼一皱,她也听说了,那妖妖媚媚的周姨奶奶是涟儿的教养夫人奚娘子,她见过奚娘子可不曾见过周姨奶奶。
一想到涟儿应是知晓侯爷把她教养夫人收入房中,还不曾和她言语一句,她心里就一阵憋闷。
大病一场后,裴氏像是想清了些什么,又像是没有想清,抬了抬手:“之前列出来给涟儿嫁妆的册子再翻出来给我看看。”
孙妈妈奇怪:“夫人好好的怎么想起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