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氏顿了一下:“涟儿是嫁去将军府,嫁妆厚一些好撑门面……但沨儿出嫁怕是夫家不如涟儿,我再好好给她们分上一分。”
晚间,容侯爷难得来见裴氏一次,裴氏神情冷淡,不似之前那般偏激尖锐。
容侯爷道:“你这是再看什么?”
裴氏阖上册子,撑着精神道:“涟儿沨儿年纪大了,嫁妆也该好好备上了,妾身是给她们分嫁妆。”
容侯爷也是颇为惊讶,有一日裴氏也能平心静气提起沨儿,思及当年所做和打算容沨入宫的事,对容沨难免多了几分愧疚。
“你病未痊愈,不该这样劳神。”
顿了顿,又道:“你给沨儿分了嫁妆,她日后也不一定能带得走。”
裴氏挑了挑眉,看向容侯爷,试探道:“侯爷这话是何意?”
容侯爷默了半晌,裴氏到底是沨儿的母亲,她也是该知晓的:“我打算送沨儿入宫,母亲也是同意了的。”
裴氏手中册子没拿稳,啪地一声滑落在地,她呼吸不顺,有些艰难开口:“送,沨儿入宫?!”
容侯爷低下头,捡起落在地上的册子:“陛下如今心思越发难猜了,侯府将来需得要一位能在陛下身边说的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