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姨奶奶自侧妃娘娘的院子出来后,便整日魂不守舍的,时常一人枯坐对着窗外发怔,有时喜鹊连唤她几声都没个回应的,就跟魂丢在了戚氏那里一般。
身旁丫鬟见了,正要轻轻晃一下吴氏的手,却被喜鹊给一把拉住,扯到外面:“前两日的打还没有挨够!那一碗热茶泼你脸上,你倒是还敢往上凑。”
喜鹊眼下一片青黑都盖着厚厚的脂粉,嘴角抽动着说话还有些扑簌的掉粉,抓着丫鬟的手像是只剩下一把骨头,憔悴得很。
银杏神色猛地一惊,整个身子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嗫嚅道:“多谢喜鹊姐姐提醒。”
前些日子,吴氏也是坐在窗前发怔,银杏见着风大,便出声轻唤了几声吴氏,结果吴氏似被惊了一下,扬手便把桌上的热茶给泼到她脸上,不由分说又拿起掸子抽她身上的皮肉,到现在身上还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喜鹊和吴氏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一日都少不了一顿打的。
银杏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忍不住抹着眼泪水哭道:“以前我娘费劲心思塞了钱,要把我送到吴姨奶奶这儿伺候,说以后姨奶奶生了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也能跟着沾光,可现在……都不知道那天就被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