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去做粗使丫头,喜鹊姐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喜鹊神情木然,抬手帮银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别哭了,等会儿让姨奶奶知道,又得受罚。咱们做奴才的,命哪里由得自己,你娘当初既然有门路把你送进来,想来也是有办法求个恩典带你出府。”
她低垂着头道:“我是走不了的,你还小还是爹娘疼着的时候,何苦来受这个罪受,明日我顶你的班,你回家和你娘好好商量。”
银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谢谢喜鹊姐姐,你就是我的恩人。”眼中笼罩的恐惧像是破裂出一丝缝隙,让她看到了一瞬希望。
银杏似想到什么,又忍不住问:“听说喜鹊姐姐在青州时,是定了亲的,什么时候能吃到姐姐的喜酒。”
喜鹊麻木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眼底闪过隐隐刺痛:“吴姨奶奶离不得我,当时没能被放出府,人家又哪里苦等我一个老姑娘。”
银杏张了张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想说点欢喜的事冲冲心中的阴霾,却不想戳到人家的痛处。
喜鹊惨然一笑,又对银杏嘱咐道:“我去厨房给娘娘端燕窝,等会儿你伺候的时候机灵些,捡着好听的话说,别又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