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拨弄着圆润的指甲,早间刚染了新鲜的凤仙花汁,她心情好得不得了。
“青筠......”殷正业看着殷青筠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诶欲言又止。
殷正业这几日已习以为常,晓得他等会要说的无非就是萧祉势微,往后会拖累了殷府,不如选择太子萧桓,跟陆家化干戈为玉帛,结为亲家。
他怕是还没睡醒。
“父亲要是想跟女儿聊聊朝堂上的事,那还是别了,毕竟大周律例女子不得干政,父亲身为一朝丞相,如今得揽大权,万一给外头的御史老爷们听去,给陛下上折子参你一本就不好了。”
他没劝烦,她耳朵就已经听得起了茧子了。
算了,再忍忍,再忍忍吧,等萧祉回来了,向皇帝禀明了婚期,她就能离开殷府这个是非之地了。
尽管殷青筠只差把不耐烦写到了脸上,殷正业还是腆着一张老脸做出慈父模样,语重心长道:“今儿不聊朝事,为父只是想来问问你,你最近跟崔侍郎可还走得近?”
崔侍郎。
殷青筠无意识地停下了拨弄指甲的动作,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句崔侍郎指的是中书侍郎崔承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