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一时急火攻心,天地昏昏暗暗,又睡了过去。
小船不知在水道里飘荡了多久,竟然奇迹般的找到了入江口。行至此处,大雾弥漫,俨然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
“石翁和浪流,是生是死?”想到这里,陆谦玉心如刀绞,在心里骂着自己,“我他娘的是个糊涂蛋,为什么要送花圈给陆刃?如果没有意气用事,也许...”他可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他也这么做了,可惜手臂重的抬不起来。浑身疼痛,仿佛让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失去了支配身体的权利。
于是,他开始绝望的巡视船舱。
浪流的酒葫芦空了, 瘪了,但幸好没坏。断剑-孤寒躺在他身边,上面血迹斑驳。一些瓶瓶罐罐东倒西歪,五光十色的药物粉末洒的到处都是。干燥的毛毯像是一片豆皮。
除此之外,船舱里别无他物。
没有可以饱腹的食物,没有可以润喉的水,没有一点可以拥抱着的温暖。
他生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回去。
回到麟州,查询两人讯息。生也好,死也罢,事有开头,总的有个结尾,人有来处,也得有个归途。
他竭力移动行将就木的躯干,艰难跋涉一段距离,用爬这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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