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在我与他之间蔓延,好似要蔓延至天荒地老。
他不说话,我是决计不会再开口。回想这些时间以来,我跟他说的话,比我和他结婚头几年说的所有话加起来还要多。
如果他来找我谈离婚,我很乐意,若是因为凌雪来,就恕不欢迎了。
见他站稳了,我将他的手臂拨开,转身要走。
“现在一个字都不愿意对我说了吗?也罢,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
问话不能打电话问,非要到这里来问?
我停下脚步,但没回头。
沈轶南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明明他离我不远,可中间的鸿沟却深得无法逾越。原来有些人,注定只能擦肩而过。
他问的话是“跟我离婚后,你会不会和陆怀年在一起?”
我弄不清他问这话的意图,但如果他想听,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
“不会。”我听到自己如是回答,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早在陆怀年结婚,不,应该说,早在他彻底忘了刘然时,我和他之间便已经结束。他给过我的,我会放在心上珍存,但我不会再常常去想,也不会再惦念与他有没有结局,人要向前看,我总要学会并适应没有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