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日常打坐的禅室走去,行不至百步,便遇到了他的师父【慧果阿舍梨】。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如弱柳扶风般轻飘,在我身上顿了顿,看了空海一眼,轻叹:“前世已失去,来日得不到,当下或可期。”
还不等我们还礼,丢下这句偈语便走了(高冷)。
空海蹙了蹙眉心,旋即如常。
尚郎起疑,毕竟是看过《续玄怪录》一流,对轮回转世,灵异附体也是尽信的。心里付度道:先前在西市,拿【庄周戏妻】说事;再者,便是对番邦语的通晓,可与鸿胪寺的典客比肩;现在又扯上前世,来日。难不成是异世之魂?
我没去留意郎君的神色,兀自玩味这偈语中的先机。直到樱花花瓣掠过我的睫毛,我才回过神,空海已在一座傍竹眠柳硕花的厢馆前住了脚。
见他把门敞开,我们跟着进去,里面的布置像极了大学的茶道教室。我很自然地在榻上跪坐,郎君见我姿势如此精准娴熟,恐怕鸿胪寺刚任命的司仪还跟不上我的范儿。种种异样两下里凑在一处,他的眸光暗了暗,眉心拧出一道川,顷刻间被我洞悉。
我心下了然,他觉得我诡异!嗓子眼突然像被堵住了,难道这叫憋屈?我立马安慰自己,有一个正经姨母靠着,还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