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仓子坚说:“文举,你装傻充愣久了,自己快成傻子了吧?”
钱文举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望着坐姿端庄,但是难掩疲惫的仓子坚,小心翼翼道:“大师兄,你这么累,直接说我又做错了什么,可好?”
“顾咏言从你嘴里套出师妹的身份,你自己知道吗?”
钱文举张大了嘴巴,显然不知道。
果然不出所料啊,仓子坚严声道:“若不是顾咏言昨日找师妹主动说了,我们这些人,包括你在内,还不知道这事。我真怕有日,外头所有的人都知道师妹女扮男装做夫子,唯独我们自己人还蒙在鼓里!”
这一次,钱文举没有承认自己错,因为他真的想不起来顾咏言是怎么套出来的。
仓子坚没有去追究已发生的事,但对未来,他有要求。
“找到了姐姐,我还有回归仕途这件事。你们触手可得的科举,我却要花很大力气才有资格参加。但书院是我现在的家,师父意外病重,便是师妹不这么急切地招人保住书院,我也会去做的。书院和科举,还要护着师妹,我这个兄长,已无力顾及到你了。”
“大师兄,我……我……都懂。”
是的,钱文举都懂,但是他也有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