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是耻辱,是锁住她的荆棘。
她宁愿背负勒痕,也不愿被看透过往。
深秋的早晨,天还没亮,田径场上就出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我下周就不来了,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幕了,我该打比赛了。”
“哦。”林悦答应着。
“你不挽留我一下?”
林悦突然想起麦田里的陈语檬,她加快了脚步,把詹森杰远远甩在身后。
“我不来,你是不是很开心?”詹森杰在后面喊着。
林悦没有回答,世上有那么多像陈语檬一样穷苦而又缺少关爱的灵魂,也有那么多有钱并且自我的躯壳。
陈语檬是低保家庭,他父亲在工地施工时受伤,抢救无效离世,患心脏病的母亲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一旦遭受打击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
林悦看着漫天晨雾,想起手术后正在恢复的韩琳,不知道她还会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会不会也像陈语檬的母亲一样,把十八年的培养赌在这四年上。
她跑了好久,直到体力耗尽才停下来,她双手扶住膝盖,仿佛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你怎么了?又不说话了?是我停止后,效果又反弹了?”詹森杰从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