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溜烟地跑掉了。萧靖痴痴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胸怀新闻理想的他一直认为:无论什么时代,只要用严谨的心思做好新闻,便能让大多数人接受它,继而认识到它的价值。
即便是现在,这个想法也没有错。这两个木箱里的信不光证明了新闻媒体的生命力,还证明了它能够为人们做些什么,更证明了它能给这个时代带来什么。
可是,对于无休无止的争论,萧靖已经厌倦了。
从绝对数量上说,镜报的铁粉不少。以整个社会来说,他也相信多数人都能够接受报纸的存在。
只不过,有的群体掌握着绝大多数话语权乃至社会资源,而他们中的某些人对镜报展现了怀疑甚至敌视的态度。
既然来到的是一个封建社会,萧靖也没指望着报纸能一路顺遂地办下去。毕竟,镜报的横空出世对现行的秩序和规则构成了冲击。
报纸写了一些“浅陋又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传播了一些此前从未有过的“非主流理念”,自然就会有读书人出来跳脚,这再正常不过。汝之毒药,吾之蜜糖的事在任何时代都少不了,如果连这点事都承受不了,那干脆什么都不要干了。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