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寨遥遥传来鸡鸣声,竺衣从恍神中惊醒。
一夜未睡,却像大梦一场。脑中混沌,浑身僵痛,拾回神思,她扯嘴角笑了笑。
开了小窗瞧瞧屋外,轻声开口:“天快亮了。”
一旁独坐的左柸闻言,稍动了身。陪竺衣耗了这么一宿,他眼下泛青,问她:“现下打算做些什么?”
竺衣跳下床,向炉内添了几根木桩,抹了把脸,颇为怅然地看着左柸,道:“你去休息吧,不然你这样熬出病,我担待不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现在要做什么?”左柸又问一遍。
她没吱声,去外面搬了大块的冰进来,被冰得直搓手,才回道:“我除了打猎、育蛊,也没别的事了。”说话间,她将冰劈开,放入锅内用以煮水,又说:“我白天不会有事的,柸先生尽管放心。”
左柸看她忙里忙外,想着她再动一会儿,总会疲倦,届时再要她睡,许是奏效些,于是他说:“我记得蝉汰蛊可提神养气,你若还有,不如煮一些,我喝了与你同去西林打猎。”
竺衣在外吭哧吭哧劈柴,没听到他说什么,也没注意他何时回了自己房子。
劈了好半天柴,猛地直起身来一阵头晕目眩,晕得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