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唤道:“四爷。”
男人“嗯”了一声,顾自迈入府内,叫人引着去了客堂。
程敏行端着茶盏敬给那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恭敬道:“四叔从京师一路来幸苦了。”
男人喝了一口茶:“我膝下无子,把你从小当作己出,二哥早亡,你母亲又陡然去世,我哪里有不来的道理。”那二哥指的正是程敏行的生父,学名程廷筹,生前担任南京国子监祭酒,致仕后携着妻儿客居于杭州。
程敏行知道最近京中正值多事之秋,诸事繁杂,四叔能抛下政事快马加鞭赶过来,已是十分不易,除了父母,世上恐怕再无第三个人会如此一般对他,不由得红了眼,跪在地上恳切道:“敏行谢过四叔,四叔之恩,没齿难忘!”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将他扶起来:“敏行,望你节哀。”
程敏行勉力挤出个笑容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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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死了!”
永宁出了一身汗,只好拿着帕子扇风。那灵堂又小,里头还塞了那么多人,可不得和个蒸炉似的把人活活热死!
云蟾一边给她抹着汗,一边宽慰道:“小姐再忍忍,马上就好。”
“真是的!”永宁一想到那个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