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青颜约定的事情,沈梦知没有跟沈君知说。
若说了,无非两种结果。
一,沈君知跟着同去,惹得青颜不快,剩下的半块香成了泡影,父亲的病无从根治。
二,沈君知知道青颜不愿意让他陪同,又放心不下她,干脆不准她去,剩下的半块香也成了泡影。
沈梦知一心求的,只不过是沈云献不被旧疾所扰,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一开始就对青颜妥协了,就不会半途而废。
到了鹭水亭,临近上台阶时,李嬷嬷道,“姑娘,老奴觉得这事儿似乎不大妥当。”
沈梦知抬头,看着牌匾上写得规规矩矩的鹭水亭几个字。笔画流畅,笔法苍劲,一竖一横,一撇一捺都几近完美,一看就是个善于弄墨的人所写。
她迈步上去台阶,越过亭子中央的石桌与石凳,径直走到栏杆旁。
对面便是长淮河。
不同于她殒命那天的奔腾呼啸,今日的长淮河格外温柔。
河水潺潺,缓慢汇聚向前,融入镜子一般平静的湖面,没有激起半分的波澜,即便有风过,也只是将湖面漾起一片褶皱,风过了,褶皱也平了。
不仅长淮河同那天不一样,河畔也同那天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