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面无表情轻声的道:“汪相真的还以为自己还有这样的逍遥日子吗?胡惟庸是该死,可那个酗酒渎职,放任奸逆,见杨宪为祸朝堂而不发,视胡惟庸朋党欺君而不举的人,难道不该遭重谴吗?”
汪广洋闻言一怔,手里的酒杯掉在桌面上,骨碌碌的打着转,他咽了一口吐沫神色惴惴的问道:“玄重此话何意?”
马度不答反问道:“先生通经义擅诗文,难道连我的大白话都听不明白吗?”
“这……这是皇上的意思?”
“我只问你刚才话中所描述的那人你觉得不会被皇上处置吗?”
“哎哟,玄重哟,莫要跟老夫说这些虚言,你刚才说的那人就是指老夫。”
“虚言嘛?我说的可是挚诚之言哪!”
汪广洋伸手拉住马度的腕子,声音已经带着两分的哭腔,“是是是,玄重说的是诚挚之言,老夫混迹官场多年,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真心实意还能分不清楚,老夫只问你这话可是皇上的说的,老夫刚刚过了六十大寿,已是花甲之年可是禁不起什么风波了。”
人越老但越小加之多年的醉生梦死,这位早就不是那个可以为老朱出谋划策主政一方的左膀右臂了,只是一个想安稳度完余生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