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宵禁,两岸灯烛犹亮,如星火游龙,熠熠煌煌一路蜿蜒开去。
明书立在船头,背对着她,看不出是不是还在生气。
“你怎知……我在这儿?”桐拂试探着问。这杨徽的住处夹在成片民舍屋棚之间,位置又如此偏僻,他怎会寻到?
“你前面那个人,已经死了。你若再转回的快一点,就是第二个。”他头都没回,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调子,桐拂却觉得甚是不安。
“那人去了哪儿?我在河底下并没找到他……”
“你还想找到他?!”明书终是没忍住,扭头死盯着她,“你自己失心疯了无妨,若连累了总明观的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杨徽的事定有蹊跷,这事,我必须搞清楚。”桐拂将手里的铜匣子打开,里面是一颗被蜡封着的药丸似的东西。
“哪儿找到的?”明书看着那药丸,脸色变了变。
“水里。”
她手一用劲,那蜡丸应声裂开,正打算凑到鼻边闻,被明书一把拽住,“也不怕被毒死!”
他将那药丸捏碎了一小块,就着船前明角灯看了看,又闻了闻,“是毒药,不过,毒不死人。”
“毒不死人的毒药?”桐拂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