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看着累赘,不如还我。”
“本不是我的东西,建安王早该拿回去。”她淡淡道。
他嘴角弯了弯,“既是你兄长,收回了这玉佩,总要再给你一样。”
“不必了,明衣没有兄长。”她眼前又腾起那一幕烈焰怒涛。
刘休仁抬手,有人呈上托盘,上头列着笔,盛着朱若燕脂的白瓷碟,一柄铜镜。
他取了笔,在燕脂里轻蘸几下,转而伸手将她的下颌捏着,“三妹听话,莫动。”
桐拂想要挣脱,瞥见他眸光中期盼,竟是不能。
那笔尖细柔,在她额间拂过,若有若无。
少倾,他将笔放下,取了那铜镜递给她。
镜子里,她的额间一点霜红,状如水滴。
他面带悦色,“甚好甚好,三妹莫要擦去了。对了,我倒忘了,这个随意也很难抹去。三日之后,自会淡去。”
看他面上莫名涌起的狂喜之色,桐拂再看不下去,“建安王若没别的事,明衣告辞。”说罢也不待他出声,转身就走。
她晓得他在背后一直看着自己,她不喜。
而额间的朱若燕脂的妆,更是有如芒刺,令她说不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