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像个人。
“少爷,稀饭给我。”陈年趴在地上,却抬头盯着庄云铖这牢房里的稀饭,他体力耗损巨大,汗出得许多,此刻已经又饿又渴。
庄云铖回头,见两只老鼠正津津有味儿地汲汤汁,“唉……”庄云铖摇头,把老鼠赶开。
“老鼠吃过的,你也要么?”
“要。”
庄云铖端起这碗稀饭,走到牢房边,也递不过去,又叫来狱兵,狱兵才把稀饭递给陈年,陈年仍趴在地上,接过碗就咕噜咕噜地喝,庄云铖瘪着嘴,不忍直视他这个样子。
北洋政府效仿西方的庭审制度,在上午对庄云铖进行庭审,庄云铖始终没承认那批枪是自己的,这也没办法用私刑,只好等待上头的指令。几个兵仍把他押回牢房。
时至中午,庄云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想起早晨那碗馊饭,如果现在呈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无论如何会喝了它。
不久,狱兵终于端来午饭——仍是一碗稀饭,只是比早晨的要稠,要鲜,另配几块儿咸咸的糟菜,庄云铖几口把稀饭也喝了,菜也吃了,却像没吃一般。
“陈年,你抢了多少钱?”庄云铖睡在凉席上问。
“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