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形容枯槁,嘴里还含了贵重的人参。莫非……
他不敢想下去了。
方才,他就觉得母亲的形容大大地不对。
父亲到底怎么了?
“孩儿就在爹爹身边,爹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溪墨的声音也温柔无比。他在史渊床前坐下,史渊又伸手握住溪墨的手。
“爹爹老了。”
“爹爹还年轻。”
“爹爹真的老了。”
史渊得了头疼绝症,就靠人参吊气。所幸这人参皆是上好的质地品种,他含着人参,确实觉得不那么难受了一些。
“爹爹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养病。”
此时此刻,溪墨依旧不知史渊得的是什么病症。但见一旁的郎中低着头,那眼中分明带了浓浓的悲戚。又见角落里站着几个下人,他们都蔫头蔫脑的,一脸的悲伤,溪墨也就猜着了七八分。
他想站起来询问郎中几句。
史渊像猜中了溪墨的心事,主动告知:“你不要起来,爹爹难得和你好好说话,你陪陪爹爹。”
他像一个孩子似的,祈求儿子不要离开。
溪墨又重新坐下了。
“爹爹,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