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体恤。”。
“上回撷芳殿的事情,终究是你治下不严,朕还以为你不如往日了。今日见你仍是冰雪聪明,行事严谨,与你父亲倒是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许湄的动作微微一滞,旋即恢复如常,轻声道:“皇上谬赞。”
“说起来,你父亲的差事办得不错,人也忠心耿耿,是个可造之才。如今在朕心里,他是与素华平起平坐的,是朕的肱股之臣。”他提着朱笔在宣纸上写字,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唠叨着。
若是他能抬头,便可看见此时拥有着倾城貌的爱妃,银牙紧咬,现出近乎于扭曲的怒容。
许湄温婉的眉眼中淬满了不屑与嫌恶,还有隐隐愤然,如炉里半熄的红炭一般,饶是上头盖了一层薄银灰,却依旧藏不住明灭的火光,沾了风就能“噼啪”爆出一串热烫烫的星子。
她的声音却是稳稳的,谦卑极了:“臣妾的父亲只是您手下平平无奇的臣子之一,可公孙大人是与您一同长大的,皇上与他情同手足。您将父亲与公孙大人相比,也太抬举父亲了,臣妾听了这话实在羞愧,盼着地底下开出一条缝儿能让臣妾钻进去。”
“朕与素华有情谊,莫非对你就无情?”他舒心地笑起来,将手中笔伸进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