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来到酒店的会议室，高低打量了一下牟其仲，见其固然眼圈有点红，但神志倒还算是苏醒。
应当是拿水冲过火，看着头发有些湿漉漉的。
“方总，抱歉了。”牟其仲语气生硬的说道。
方辰轻轻的摆了摆手，“牟总是至性之人，率直而为，醉酒当歌，人生几何，牟总这份潇洒，我也很爱慕啊。”
牟其仲面色剧变，瞬间就垮了下来，脸色阴森，弥漫着一股冷意。
至性之人，自然是好词，形容一个人有着禀赋卓尽的品性。
《儿女好汉传》缘起首回：“殊不知有了好汉至性，才成绩得儿女心肠。”
但显然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假如说枭雄，他还能认下，但好汉二字，他感到恐怕打逝世自己都沾不上，更没什么儿女心肠。
那方辰话中的意思，自然就是讽刺了。
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这都是夸他的词，更别说他现在全部人都被方辰捏在手中，求生不得，求逝世不能，又能怎么办？
方辰微微一笑，不管牟其仲怎么懂得他的话，那是牟其仲自己的事情，正着想，反着想，都无所谓，与他无关。
“方总的褒奖，我牟其仲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