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
陈子仪带着梅影直接往北域而去,耽搁了四五天,北坞之事必然已成定局,那么幕后之人的目标就会是北域。一行人打扮成北域的商人,探听消息。
“听闻北坞有人欲夺矿脉,双方打的可激烈了,曲家主还抓了一个人关在密室审问呢,你们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或许是段家?不过段家一向与曲家交好,我觉得是宓家,你们想这北域有能力做成此事的也只有宓家了。”
众人听到宓家忽然就停了话头,各自散了。陈子仪抿唇。身边有一人经过,一低头便见桌角那简单的小字。特制的纸张,落款处有一小小的宓字。
夜半。
宓家少主如约而至,陈子仪奉茶以候。
“北域局势危矣,矿脉被夺,三家之前以矿脉为平衡,现今平衡被打破,而且听闻曲府这几日来了一位座上宾,似乎不简单。”他忧心言道。
“那男子可是戴着半面面具?”
“正是。”
“你觉得以你宓府一家,是否有能力抗衡曲段两大世家?”陈子仪问道。
宓公子摇头,“宓家多年不惹尘事,虽为保己身存有实力,若贸然与两大世家相抗,只怕两败俱伤,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