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屹垂着眼皮,看向那一盆已经被血污染浑浊的水。
“怎么可能不疼呢。”佟佳言取下金疮药的瓶塞,倒了一点在手上,“无非是习惯了疼罢了。”这话还是顾屹自己说过的。
都习惯了。
伤痛,寒毒,孤独,都习惯了。
说完她抬头看顾屹:“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
“嗯。”
没指望他会有什么回应,但当闷闷的声音响起来时,佟佳言还是忍不住又朝他望过去一眼。
膏药刚抹上去的时候有种火辣辣的感觉,顾屹闭紧嘴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若不是他额上渗出密码的汗珠,绿芜都要以为他一点也不怕疼了。
“你可真能忍啊。”
佟佳言收起手,绿芜接过她手里的金疮药,青桔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手。
“我说让你忍一下,又没让你一点声音也不许发出。”佟佳言看着他摇头,“是不是隐忍成了习惯,就真以为自己一点不怕疼了?怎么可能呢?”
像是在和他感叹,又像是她在自言自语。
“人,都是怕疼的。”
“忍得久了,心会累的。”
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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