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器械银子贴补,虽说也是从京运年例银中出息,也即是中央财政负担,但自万历援朝之役以来,国用不敷,故又许地方自筹兵饷及各种加派,所以杨保儿这样的土官硐主,不惧卫所,却怕营兵。听管事这样言说,便皱起眉头探问起究竟。
“都是阿寄那不成器的,竟然勾引播州过来的红苗,打起过路客商的主意,这回听说是劫杀了一个秀才老爷,杀死了好几口家人。却不想这秀才家中和这位王总爷竟是亲戚,偏生有一独子被息烽所的巡卒救下。如今姓王的出头,不光去劫杀的十多红苗全被杀了头,还要我们把阿寄交出来。”
“这事可打听确实了?”杨保儿虽然平日对下面不闻不问,但手下儿郎们平日里做下的事情瞒不过他,分润的好处自也少不得他,劫杀商旅,只要事情不闹大,没留下活口,在这贵州便算不得事,更何况,如今宣慰同知对土人也是回护的。改土归流的道理纵然是寻常土司也没有不知道的,地方平靖,物阜民丰,这宣慰司就得改了长官司甚或是升了卫,一样是大明的忠臣,入了流的官员怎及得土皇帝快活,故而养寇自重这样的事情,不用人教,只是不要留下把柄,可偏生这一回便出了这天大的篓子。被杀的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虽然秀才、举人,土人还听得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