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做的?崔八闻言一愣?这少年是什么来路?为何要与自家放对?虽然心头有那么一丝疑虑,但看看旁边的陈副使,关于少年身份的猜测又被按捺了下来。
“收售夷酋贼赃的有你一个,霸占汉民田产的有你一个,倒卖库藏军粮的还是有你一个……”
话一出口,堂上一片哗然,牙人为贼子收买收卖,虽然犯法,也多有人知晓其中关节,但毕竟是私密事,很难能有证据。至于霸占田产,其实说是兼并更加合理,要么是无主的田产,被串谋贿赂了县中的户房,但有了官府的一纸红契,便再难扳动。或者也有民田在灾年被人低价强买了走,但有字据文书在,又不是没给钱,不过是便宜了太多而已,外人也只能腹诽几句罢了。
但倒卖库藏军粮,就不是一般的罪过了,重的判个死罪都是寻常,是以堂上的目光便齐刷刷的投向了跪在堂下面色已经有些发白的崔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