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伤及赋税根本,则都可以‘无甚大事’。而贵州穷僻,本就要俯仰外路,自然再不会于土民之事上有所敷衍,故而近年以来的用兵,倒都是黔军露脸了。
船家所言的水西安家,因为家主新丧,家中争夺朝廷印信,因而去年过兵到了四川大打了一阵,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此事若真是发生在贵州,去岁不好说,至少以当下的情形来看,张抚军少不得要将乌撒道上痛加洗剿一番。
王星平打着哈哈道,“土官残虐好杀,好在这仁怀倒是早已归流。”
施老儿不以为然,“其实出了县城,也好不到哪去。”
“哦?此话怎讲?”
“公子也许知道,这仁怀县归流也是万历二十六年平乱之后的事情,到如今也还不到二十年。”
王星平点头称是,这一节虽然听过,但还是耐着性子听船家将话说完。
“那时我才十八,尚未成亲。”
王星平闻言一愣,心道施老儿这副尊荣居然如今还不到四十,只是按下不表,继续听着。
“那时还是曹县尊在任上,因着乱事之后县治早已荒废,便要着手修筑新城。”
“这仁怀县新城原本是要修在中游的武都,后来才改建到下游的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