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市场上发卖也要有完税的凭证,虽然所费不多,好歹也是地方上的一个进项。自然,规矩是规矩,实际做起来没人会去计较,市场上的酒家也不会将税契给挂出来,只是如今这位罗班头问起了,施公四如何不会明白话中的意思。
施公四的额头已经见了汗,虽说一斤酒才一厘银的税并不算多,可偷税漏税,那就是个罪过,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自然是可大可小,何况自己连船带货可都在这里。他心头正悔不该接了这趟倒霉活计,却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星平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酒是我托船家在半边桥购入,原本是要送去重庆府。”
看到来了救星,施公四不等罗炜问话,赶紧介绍,“这位是贵阳来的王家少爷,正是赁我这船的雇主。”
罗炜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见王星平年纪不大,嘴上便不松口,继续打着官腔。
“哪家少爷也不能坏了朝廷法度。”
王星平的嘴巴自也不会吃亏,他呵呵笑道:“茅台乡的官曲想来不会是从仁怀县买来的。”
仁怀县隔着永镇驿两三百里水路,又是逆流,那里的糟坊从来都是从遵义府买曲,况就算是用的私曲酿造,那也是糟坊的事,与买家无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