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日子。”
“但近年以来,朝廷往各处派的矿监日多,地方上又查得紧,渐渐各山头的生意也都不好做了。”
“今年端午过后,县中的巡司平了许多私冶,炉丁们又没有去处,便多逃亡了。”
王星平听了好奇道:“那为何不回乡务农呢?”
“家中还有地的倒是都回去了,似我等这样的无地户,自小便跟在铁冶中厮混也作不得田,更赁不到地种。”
“为何?”
“说来好笑,那县中的大户都怕我等炉丁生事,故而宁愿将地都佃给老弱。”
王星平心道是了,听说地方上暴乱的除了少民便是矿丁炉户居多,大户们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遵义那里还有官营的铁冶吧?为何不去应募?”
“那哪里是我等能去的,官府的营生从来都如劳役一般,哪里如私冶自在。”
这话倒也不错,私冶虽然炉丁不过是个利其雇募,上面大头的租税、常例都是各家山主、矿主乃至总甲、地鬼得了,但好歹来去无涉。而官营的铁冶则多是摊派,且底层的炉丁更无保障可言,相较之下甚至不如作田的佃农轻松。
王星平听完又道:“那何以又跑到重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