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
张鹤鸣也不隐瞒,“除了杨修龄还能有谁。”
王星平话还没有说完,光是前面提起四川铸钱,自己又要兴办铁冶,张鹤鸣如何能想不到他是想要于此上有所作为,后面话更是证实了这位边疆大员的猜想。只是听王星平提及军工种种,看得出来这少年是个有心国事的,并非那等钻营的市侩,因之也才会承诺于制作军器上会给予王星平政策的方便。
但王星平又说铸钱于财计有补,便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本来如今贵州要用兵于夷事,钱粮二字都脱不开干系,单从推行铸钱一事上张鹤鸣也是有着动力去做,但如果此事是因为受了按察御史杨鹤的影响就要另当别论了。
这位杨按院的奏疏王星平在邸抄中看过不少,也都是忧国忧民的,但却失于有些书生气了,用后世的话说便是过于理想主义了。
就拿治黔方略而言,张鹤鸣是一味的主剿,为了平夷之事不受掣肘,更是荐了原在自己家乡颍州任知州的孙崇先接替吴来庭出任贵阳知府,正是在孙崇先到任后才有了洪边十二马头之捷,至于吴府尊则乐得换个地方养老。
而巡按杨鹤则是主抚的,前几天王星平还看到他为贵州的各处卫职因各种困难无法袭任而上书向朝廷求情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