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征年赋粮当在十六万石上下吧?”
罗列数据依然是最有说服力的带入方式,但今天的节奏却被张鹤鸣给抢了过去。
“今年是十六万六千二百七十三石。”
‘未免记得太牢靠了些’,王星平心道这一位还真是记忆惊人啊,这一世的高官中他还是头一回遇到治下钱粮数据张口就来的,还是精确到个位数,倒是比起库司中的积年老吏更加厉害。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张鹤鸣是主战派,如今全省用兵皆决于他,又要打仗又要封赏,都得拿钱拿粮出来,若是不清楚自己的家底有多少说出去倒是奇了。
王星平试探着问:“还要加上川、湖的十万两折色吧?”
万历以后,川、湖每年额解入黔的折色银子就是九万多两,说十万也没有错,若是按秋税后的价钱换成粮食又是近三十万石了。
“自然,但依然是不够。”张鹤鸣一边盘算一边回答着王星平的疑问。
“还有开中的盐粮呢?如今不是正好加额?”
四川和云南的开中边商将粮食运到贵州指定的各处卫所,然后再凭开中盐引支盐,这笔粮饷往往根据军事上的实际需求开征,以过往来看,一年的开中盐引最多曾经达到过十多万,以每引折米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