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复摩挲着仔细端详,看了许久才谨慎问道。
这店子外面除了一个招子外并不起眼,卖得又都是贵重器物,是以平日进出客商并不算多。虽说房屋外面看着已经老旧,但店中却是刚刚用白灰刷过,新打的香樟木桌椅看着簇新。
那店上的伙计瘦猴一般模样站在一旁战战噤噤,生怕客人失了手,现在听到问话却像是终于等到了开闸,言语便如放水一般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自家的货品来,之前因为拿不准来人身份而有的那点担心则便即被抛到了脑后。
这里是濠畔街,广州城中最为繁华的所在,不光外省行商,番商同样不少。
各国各地的客商奇装异服的多有,更有那等衣着不显的豪富之人,身家巨万却用度寒酸的江西商家这伙计可见过不少,以貌取人从来都是乡下财主才会有的做派,濠畔街上的伙计通着九州四海的生意自不是这等眼界。
眼前的这位老者似乎就是如此,论衣着不过平常的披巾与直身,料子也不精贵,听口音却更类川商,多半就是西面过来的,这样的客商广州城并不算少。而他全然没动送上的茶水点心,只是看货的做派也让伙计安下心来。
见客人询了价,伙计只是一应回道:“这个小的要一两五钱,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