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路往东北而来,的确要不了多久就该轮到曲靖了。
他只是在此等着消息,布政司的人真要敢来好歹打一场,县中府中不敢出头自然也就敷衍过去了,说起来沐氏看重的恐怕便是他们这些门客的狠厉劲头。
一边与小唱调笑一边饮酒,两人都不觉沉醉起来,渐渐便没了知觉。
李时义只觉得身处一片迷雾当中,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见到的却是一副自小便挥之不去的场景。
面前戴枷的正是二哥李时孝,身边围着几名身着飞鱼服腰胯绣春刀的公人,大哥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小四你给老子记住,你哥这次去了京师多半是回不来了,等你长大些便去沐府里谋个差事,老王爷答应下的算是给我们家换点念想。”
那时的李时义一直觉得二哥只是与自己说笑,可自那以后便再没见过二哥,直到从京师传来李时孝被判斩决余者发配充军的消息后他依然没能完全相信。
后来他果然得了沐氏关照,先袭了卫中百户,稍大些又寻了几个功劳升到千户,以后便专心为沐王府办差了。
也是自二哥的事情之后,李时义的性情大变,平日里益发暴戾起来,在外面若是遇到可欺的便一定要强压上一头,也学着哥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