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要投献吓财骗物。他只觉得这样一来心中才能安生一些,更能稍觉平衡,也算过得一天是一天,至于所行之事是好是坏却并不去管。
毕竟像沐府做下的事情一般官吏死上几回都够了,可人家就是没事,只因为祖上为皇帝立过功劳。
他想这沐氏便是云南的天,自己不能给朝廷办差却还能给沐氏卖命,这些年也确实是好处得了许多,光小妾都娶了两房,去到哪里都有人奉承,比一般小官还要得意许多。
二哥的事情之后,老国公沐昌祚便称病让世子沐睿代镇,那之后相安无事过了十余年,直到万历三十七年武定府土司阿克起兵叛乱,沐睿带印逃遁被朝廷下狱治罪。那些日子黔国公家人低调了不少,但随后沐昌祚复理镇事,让李时义等人再次看清了沐家在云南是何种地位。
种种经历在眼前流动,很快又变得模糊起来,直到一阵寒意透彻心扉。
这一次李时义很快便清醒了过来,但眼前却被一圈人影围住,再寻不见什么二哥的影。
他扭动着脖子看了看四下,发现先前一起饮酒的余管庄和小唱都还倒在地上没有醒来的样子,再一看身上已经被捆得结实,他暗道一声不好心中却是沉了下去。
“李千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