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起,一路向南小心操舵之下倒也行得更快了些,而且这行程上看见的福船也越来越多,看起来来自福建沿海各处私港的商船都选择了在澎湖过夜中转,只是如今这台风出没的时节,船未免多了些。
从柑桔屿往东南而去没有多久,曲折的海岸线终于浮现在了眼前。
此时风和日丽,沈有容和何乔远及一众家丁都在甲板上透气,只见左侧岸上渐次落后的村舍田庄一一在目,不觉诧异,沈有容问起船主道:“这是哪里了?”
几年没来,他可不觉得东番会有如此田园风光的。
“已经过了北港,西面进了鹿耳门便是大员,过了此处的暗礁再往高雄港去便是一片通途了。”
鹿耳门水道的名字沈军门自然听过,但是……
“高雄港?是澳洲人的水寨么?”他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高雄港便是以前的打狗屿,过了此处,用不了两个时辰便能看见打狗山了。”
沈有容闻言恍然,他向来博闻,曾听一位旧友说起过东番的掌故。这打狗二字乃是此地土人生番所谓‘莿竹’的汉字对音,平日将之种在屋社周围用以御敌的。这片洋面向多海匪,这些匪类在福建沿海不好获得补给,便将心思打在了东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