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上,土人无论生番熟番都少铁器,御敌往往都以石斧骨簇之类,自然不是海匪们的对手。海匪们上岸补给便会在土人当中烧杀劫掠一番,除了夺去粮食牲畜之外,也会掳走妇孺贩到海外,是以这带刺莿竹防范的多还是海上来的恶人。
那位旧友名叫陈第,原是戚继光手下参将,在蓟镇时与沈有容相识,引为忘年知己。后曾随他一同入东番平倭,之后在东番滞留多时,对番人俚俗了解颇多。只可惜此公已经仙去数年,不然倒是个极好的向导,何乔远的《闽书》中关于东番的记述多有引用的。
但这打狗如何又变成了高雄沈老爷便有些糊涂,他寻思之间忽然想起一事,多年与倭人交道他好歹也会些日语,若以打狗二字的日语训读来说,倒正是高雄二字,难道这盘踞东番的澳洲人也是倭人一类?
想到平倭,不禁怅然唱起了当年平倭途径澎湖时与陈第一同谱就的泛海歌词。
‘水亦陆兮,舟亦屋兮,与其死而弃之,何择于山之足海之腹兮。学而不足,用者耻兮;用而不能,无用者鄙兮。无用而不废时用者,谁氏之子兮!’
正沉吟间,便见南面一艘三角帆船破浪而来,沈有容久在水师,只打了一眼便发现了问题——这船型并非大明款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