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人在贩私盐,而且数量还不小,沈有容马上反应过来,他继续注视着船队,这队船前后共有十来艘,结成一字长蛇队形,每艘艇的吃水都极深,大约上面装载的海盐数量不少。这样明目张胆的运送私盐,胆子实在是大,但想想连自己手下的水营都不去管自然不会再有他人管了。
不过再一看沈老爷也就释然了,那些船上的水手和刚才所见巡船上的一样都穿着蓝白条纹短褂。有一些身后还背长长的鸟铳,在船舷两侧警戒。沈有容心中默数,每条船上背着鸟铳的至少四人。还有几条大些的船楼上装着更为奇怪的东西,似在圆形的金属底座上装着一个黑乎乎的长箱,箱子后面则站着两名水手扶持,不知作何用处。沈有容猜想这可能也是一种澳洲火器――他们既以火器犀利著称,有几种大明和红夷都没有的种类也不足为奇。
这样的架势,难怪澎湖水营也只能装聋作哑。沈有容久在这片海域行走,自然知道官府缉拿私盐这种事情一贯是捉小放大。抓到惩办的无非是几十上百斤的贩子,有个几石的数量已经算是大案了,真正几十上百石贩运的大帮是无人敢惹的。不光是私盐贩子多是亡命之徒,也因为这种买卖不是大帮实力强悍便是背后往往牵扯到缙绅。东番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豪门缙绅的后